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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道:“姑母可否告訴胤空,段晶姑娘因何而獲得姑丈的寵信,封她為國師?”
長詩姑母的眼神顯得極為猶豫,過了許久方道:“胤空,這件事你決不可對外人說!”
我看到她神情凝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姑母放心,孩兒若是將此事傳給……他人天打雷劈不得善終。”我發誓之時動了一個小小的腦筋,將來便是傳出去,天打雷劈的是他人,跟我有何關係?
長詩姑母道:“傻孩子,你又何須立此毒誓?”她目光望向跳動的燭火,許久方道:“你姑丈從年輕時便患有失眠之疾,這二十多年裡,他沒有一夜可以安寢,早已是身心疲憊。前年開始,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性情也變得焦躁異常,終日對周圍諸人猜忌疑慮,動輒殺害宮人,直到三年前段晶出現,利用某種方法就然穩定了他的心神,他的性情也慢慢恢復了正常。”
我點了點頭道:“段晶倒是有些本事。”
長詩姑母道:“我後來才知道,陛下之病,乃是祖上所傳,漢國上三代的皇帝都死得很早。我悄悄查閱了皇家內史,竟然發現先前的幾位皇帝都是死於自殺,項家的男性之中,染上瘋癲之症的竟有半數之多……”
我內心中驚奇到了極點,如此大的事情,我怎麼會沒有任何的覺察,這漢成帝掩飾家醜的功夫的確很到家。
長詩姑母道:“漢國皇室,為了保持住這個秘密,凡是察覺子女之中有瘋癲之症者,便悄然將他剷除。”
長詩姑母嘆了口氣道:“記得當年我和他新婚之時,他的情緒還算正常,可是越到後來,他就變得越發的不可捉摸,喜怒無常。我長年和他生活在一起,竟被折磨得……也要瘋掉了……”
長詩姑母掏出錦帕來擦去眼角的淚水。
我心中一陣惻然,姑母嫁給這個瘋子,的確難為她了。
長詩姑母道:“自從段晶來到大漢,成帝的精神便恢復了正常,她雖然不用藥物,可是有一種獨門的催眠手段可以讓人安睡。”
我曾經見識過桓小卓當初對長詩姑母催眠,看來她對漢成帝也使用了同樣的方法。我忽然想到,桓小卓既然可以用催眠之術為人治病,她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方法,讓人陷於迷惘和錯亂之中?甚至可能控制一個人的精神,將那個人完全淪為她的傀儡?我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
長詩姑母幽然道:“我只希望我的幾個孩子,不要像他的父親那樣……”
我安慰道:“姑母放心,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一名宮女突然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皇后!”
長詩姑母怒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擅自進來嗎?”
那宮女嚇得慌忙跪下,顫聲道:“奴婢知罪,不過……卻有急事回稟……”
長詩姑母皺了皺眉頭道:“什麼事情?”
那宮女道:“我和玉涵剛剛陪兩位公主前往後宮酒窖去拿為陛下準備的美酒,兩位公主讓我在外面等候,可是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我都沒有見到她們出來。”
長詩姑母笑道:“你這丫頭,有什麼好緊張的,在這昭陽宮之中,能夠出什麼事情?”
“可是……”
長詩姑母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我起身道:“姑母,我陪你去。”
酒窖的入口位於昭陽宮的後方,其實就是這座建築的地下部分。如曄和如茵兩個因為看到父皇的心情不好,特地去酒窖取酒,想呈獻給他。
走過酒窖厚重的木門,裡面傳來陰冷的寒意。長詩姑母道:“每座宮殿之下都有這樣的地窖,一來可以方便儲存物品,二來可以保持上方宮殿的乾燥。”
拐過通道,便可以看到用木桶窖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