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遠道:“離間之計當初就是許大人想出來的,現在情況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許大人一定還有解決之道。”他巧妙的將難題推到了許武臣的身上。
許武臣神情自若道:“夏侯怒泰越是想在韓王的面前澄清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證明他的內心越是慌張,距離我們拿下宣城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高光遠笑道:“許大人的話,高某可不敢苟同。夏侯怒泰若是穩下陣腳,佔據燕國的南部和我們相抗衡,日後想要將他拿下豈不是更難?”
許武臣微笑道:“我敢保證,他忍不了太長時間。”他向我走了一步,低聲道:“若是谷姑娘願意,太子殿下何不趁機讓她認祖歸宗,幫助夏侯怒泰修葺一下祖墳,順便安撫一下諸位將領的家人。”
高光遠冷笑道:“許大人以德報怨的手段的確高明。”
許武臣道:“如果韓王莫安遷認為夏侯怒泰殺掉那幾人只不過是苦肉計,這件事就會變得好辦得多。”
焦鎮期點了點頭道:“夏侯怒泰現在仍然對韓國抱有期望,只有斷絕他的希望,才能順利的將他說服。”
許武臣道:“纖纖姑娘這張王牌就快派上用場了。”
我凝視漸漸黑暗的天空,忽然道:“我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等待,明日開始將南部逃來的難民全部遣返回原籍,我倒要看看夏侯怒泰能夠忍耐到什麼時候?”
高光遠不失時機的拍馬道:“太子的見識讓我等望塵莫及,若是將難民遣返回南部,勢必加大南部的負擔,夏侯怒泰現在的軍糧負擔十萬軍隊已經勉強,再加上源源不斷湧入的百姓,他會更加難以招架。”
焦鎮期脫口道:“若是夏侯怒泰殺掉百姓怎麼辦?”
許武臣嘆了一口氣道:“他若是殺掉百姓,便會馬上失去南部的民心,他那十萬軍馬就會成為一支孤軍。”
事情正如許武臣所料,韓王並沒有因為夏侯怒泰殺掉我們的幾個手下就相信他。
我和谷纖纖讓人修葺了一下夏侯氏的祖墳,並慰問了夏侯怒泰手下諸位將領的家人,向他們做出保證,只要能夠歸降於我,我便會對往事既往不咎。
七日之後,韓國方面仍未出兵,這七日之中,我們已經將昔日逃亡燕國北部的燕人遣返原籍,再過不久,庸府和平州兩地的收容的燕人也將被遣送回燕國的南部,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被遣送的總人數預計將在二十萬左右。
清晨醒來的時候,谷纖纖並沒有在我的身邊,我看了看窗外一縷辰光剛剛從天際露了出來,阿依古麗猶在熟睡,海棠花般的俏臉上,仍舊浮現著兩抹紅暈,我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回憶起昨夜和兩女纏綿大戰的情形仍舊有些意猶未盡。
我穿上長袍向門外走去,今日還要和眾人討論最新的形勢,不可以貪戀枕蓆之歡。
來到院落中,卻見車昊和阿東兩個都沒有在外面,我不禁有些奇怪,按理說今日應當是車昊當值,像這種擅離職守的情形還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生過。
正在迷惑的時候,狼刺率領兩名武士走了過來,他恭敬道:“主人起得好早!”
我低聲道:“車昊呢?”
狼刺道:“他和阿東前去追谷姑娘去了。”
我微微一怔:“纖纖?”
狼刺點了點頭道:“昨晚谷姑娘深夜前往仙雨樓,阿東承擔沿途保護之責。”
我拍了拍頭,昨晚喝了不少酒,谷纖纖的確在夜半時出去過,還是我讓阿東前往仙雨樓送她呢。
狼刺道:“可是谷姑娘卻從仙雨樓的後門悄悄溜走,等到阿東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出城去了。”
我隱約已經猜出谷纖纖出城所為何事,心中擔憂不已。
狼刺又道:“阿東回來之後,本想將這件事稟報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