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蘇道:“土地意味著更多的人口,人口可以滿足我們徵集更多士兵的需要,土地也意味著更多的資源。我們的糧食和物資會在短時間內得以大幅的提升,只有得到了越來越多的土地,我們的實力才會迅速的擴張。”
我的唇角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陳子蘇道:“現在天下正處於極度動盪之中,公子擴張領土的機會已經到了。”
他來到我懸掛地圖的地方,右手食指指向大康的周邊列國。最終落在了燕國的土地上:“現在我們還沒有與其他強國一較長短的實力,想開啟局面,燕國便是我們的最好的選擇。”
我點了點頭道:“燕國現在已經脫離晉韓的聯盟,隨時都有滅國之憂。”
陳子蘇笑道:“燕國的結局已經註定,就要看滅亡他的究竟是誰了。”他的手指沿著燕國的疆域緩緩而行:“燕國的北方是北胡,中間有瀚海沙漠相隔,北胡若是想南下侵略,必須首先涉過茫茫沙海,損失必然慘重,這也是一直以來北胡始終沒有侵略燕國的原因。燕國的西方是烈焰山,南北縱橫千里,剛好將燕國的疆域與西方小國相隔。燕國的南部是韓國,奪金之事發生以前,兩國之間有著牢不可破的攻守盟約,現在這盟約終於被撕毀。”
陳子蘇轉過身來,望向我道:“燕國的東方便是我們的最好的選擇,大康在以往的歷史上曾經多次侵略燕國,可是每次都被三國間的聯盟所擊破。從這一點來說,燕國對大康相當的仇視,這也是我們這次提出和燕國聯盟最大的阻礙之一。”
我微笑道:“又秦國提出結盟之事,我們以參與者的身份置身其中,或許會好得多。”
陳子蘇道:“現在的燕國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他以一國之力根本沒有辦法與韓晉兩國抗衡,更何況兩國背後還有漢國和齊國的默默支援。”
我微笑道:“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陳子蘇道:“子訴還有一個建議。”
“陳先生但說無妨。”
陳子蘇低聲道:“燕韓之間的戰爭仍未爆發,我們最需要做的乃是和北胡重新修好關係。”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想起拓跋醇照當初對我所做的一切,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怒火,時至今日,他仍然沒有將綠竹送還給我,絲毫沒有愧疚之意。我明白陳子蘇的用意,倘若將來我對燕國用兵,勢必要顧及到北胡,只有穩固後方,方能避免拓跋醇照趁機攻擊我的後方。
我嘆了口氣道:“拓跋醇照野心勃勃,早就對綠海原的土地虎視眈眈,想要和他恢復到原來的關係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
陳子蘇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公子說得不錯,上次你在北胡遇險,便已經證明拓跋醇照有殺你之心,而且他急於收回綠海原的土地,在國內豎立起自己的聲威。可那時你只是大康平王,現在已經是康國的太子,未來皇位的繼承人,拓跋醇照勢必會重新考慮和你之間的關係。”
我冷冷搖了搖頭道:“拓跋醇照絕非常人,他既然感覺到我的威脅,就不會輕易放棄對付我,否則因何到現在仍然沒有將綠竹送回。”
陳子蘇道:“據我所知拓跋醇照在國內的日子也並不好過,自從兩胡戰爭之後,北胡的經濟一落千丈,拓跋醇照急於在短期內扭轉這種狀況,所制定的政策有過於激進之嫌,因此而得罪了國內的大批商人,而且觸及到不少王公貴族的利益,現在北胡國內悄然傳播著對他的質疑之聲。”
陳子蘇停頓了一下又道:“以他的叔父格格勒王拓跋壽貅為首的反對勢力現在已經是越發的強大,公開宣揚對拓跋醇照的不滿。”
在北胡之時我便聽赤魯溫說過這件事,也曾經考慮過從此事入手,我低聲道:“陳先生的意思是從拓跋壽貅入手嗎?”
陳子蘇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