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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酒,而且就埋了十壇,哪能說喝就喝。這些年,咱府上大大小小的喜事不下數十件,可是按老太爺的說法,都不該喝這些酒。”張成和張安停下手裡的活,專心聽老管家說起故事來。管家摸著自己的鬍子緩緩說道:“秉文少爺出生的時候,這酒剛埋了一年,因此就沒有開。後來秉文少爺成親的時候,這酒已經埋了整整二十年,有人就提議挖兩壇酒來喝。老太爺說:‘結婚只是平常的喜事,不能喝。秉文一定會有大出息,咱張家必定有更大的喜事。’就這樣,這一回還是沒有喝。後來,老太爺六十大壽,大夥尋思,這回總該挖兩壇酒來慶賀了吧。”“那挖了沒有?”張安忍不住插話問了一句。白衣公子在屋中暗笑:“真是傻瓜。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果然就聽張成說道:“廢話,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管家點點頭,說道:“張成這話說的沒錯,開始大夥也都以為老太爺一高興,一定會拿出這好酒來慶賀。可是老太爺卻說:‘咱張家人丁興旺,紅紅火火,老爺子高興,還要再活幾十年,現在著什麼急。’大夥一聽,又沒話說。”白衣公子不禁暗笑:“這家的老爺子倒是有趣。”“這麼寶貝呀。”張安聽著,幾乎流出口水來。管家意猶未盡,回想著當年的情景,似是自言自語道:“老老太爺埋酒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親眼看著我爹把十壇酒一罈一罈埋下去……”張成驚訝的問道:“您老人家在府裡五十多年了?”管家摸著花白的鬍子,點頭道:“五十七年了。那時候,我爹是府上的管家,跟了老老太爺多年。有一回,我爹病了,老老太爺親自來看他,無意間看見了我,見我老實聽話,就跟我爹說,讓我進府陪老太爺讀書。開始我爹還怕我伺候不好,不太願意,後來老老太爺就問我:‘你願不願意到我家裡去呀?’我哪有什麼主意,只拿眼睛看著我爹。我爹見老老太爺喜歡,就對我說:‘你可要好好伺候少爺,不準淘氣。’我就一個勁點頭。後來我就進了府,給老太爺——當時還是沒成親的小少爺——當了書童。老太爺成親的時候,我已經跟了他五年。因此老老太爺讓我爹埋酒的時候,我有幸當場親眼看見。我爹那時候身體不好,沒有力氣,我還幫他埋了兩壇。”眼神裡流露出對當年的追憶和得意之情。張安撫著手裡的鐵鍬,彎著腰,抬頭望著老管家,又是羨慕又是興奮。張成索性丟開手裡的活,專心聽講。白衣公子隔窗看著三個人,暗自好笑:“明明是來取酒的,倒專心講起故事來。”就聽管家繼續說道:“後來,老老太爺過世,我爹那時候也老了,老太爺就讓我接了我爹的差事。後來,秉文少爺,又錯了,應該叫秉文老爺。後來秉文老爺當了官,老太爺讓挖兩壇酒的時候,也是我來的,還有張安他爹。”“還有我爹?”張安又驚又喜,在他眼裡,那也是一份難得的榮耀,瞥了一眼張成,露出得意的神情。老管家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知道酒罈埋在哪裡,就不讓他們挖我埋的那兩壇,就從旁邊挖了兩壇。”張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呀?”張成道:“怎麼那麼笨啊,老管家埋的酒留到最後喝,不就是埋的時間最長的了。當然是時間越長越珍貴了。”“不錯。”老管家點點頭,又囑咐道,“今天也不許挖我埋的兩壇。”張成和張安齊聲道:“那當然,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