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名侍女相伴的青年,卻是衝著沈寒煙率先開口。
“原來竟是天海聖宗的沈大小姐,失敬失敬,小生法源宗馬伏,敬大小姐一杯。”談話間,馬伏便是揮手將桌上一裝盛著瓊漿的玉杯擊飛,任由其落向沈寒煙那桌。
於洋在走廊上暗暗叫好,這個叫馬伏的傢伙,還真會來事兒,一旦逼出了這個妖女的身份,嘿嘿,貌似這女人,還真會大開殺戒吧。
“什麼法源宗,沒聽說過,區區一馬伕,焉能上桌。”缺料沈寒煙仍舊是高冷心性,隨手一揮,酒杯原路返回。
“沈大小姐”馬伕面色一寒,舉手正欲接住酒杯,卻不想,手指輕輕一觸,卻是碎了。
飛濺的瓊漿,全部灑落在馬伕躲避不及的面上,一時間,狼狽不已。
“賤人焉敢辱我家少?”同桌的兩名侍女大怒,當先一人御劍出鞘,一劍先聲奪人,流光包裹著長劍,飛速斬向沈寒煙的玉頸。
沈寒煙看也不看,似做拍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飛劍於空中炸碎,而遠處,那名出手的侍女亦是如遭重擊,胸口塌陷一處,雙眼一瞪,身形竟然直接從空中栽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沈寒煙出手仍舊狠辣,這一手,倒是暴露出來了至少半步巨擘的實力,那女人,雖然不過區區一侍女,但也有元皇境後期的修為。
一擊碎劍再到將其重創,不過舉手投足之間,這等手段,堪稱卓絕。
“你……”此地,即便是馬伏再有涵養也是坐不住了,另一名侍女已是救下跌落下空中的那人,服下丹藥運氣之後,並無生命之危,但丹田已是破碎,一身修為,付之流水。
“沈大小姐出手狠辣,直接廢人丹田,毀人道基,此地,可是武家內事房,莫不怕武家責難嗎?”馬伏面色陰沉得可怕,但他知道,自己不過巔峰元皇境,必然不是此女的對手。
“區區下人,不知尊卑,竟敢妄自動手,怎麼,你法源宗自己管不好下人,還想怪罪到沈仙子身上不成?”不等沈寒煙開口反駁,便有人開口插嘴,不知何時,懸空的樓閣,已然有幾座被元力推動著,靠到附近。
“敢問足下是?”馬伏不知其來歷,斷然不敢再招惹一家大勢力,只能先投石問路。
“滄黎宗王陽明。”安坐於酒桌上的青年淡然道。
“原來是滄黎宗的王兄。”馬伏麵皮微微抽搐,他法源宗,不過是一家巔峰一流勢力,在東海域尚且能夠排上號,但卻也不敢同時得罪兩大聖地。
“還不賠罪。”王陽明衝著沈寒煙淡然一笑,微微舉杯示意,在看到後者無動於衷之後,自顧自的一飲而盡,做盡儒雅姿態。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請沈仙子恕罪。”馬伏立即躬身一拜,逃也似的帶著兩名侍女離開了此地,碰腳都是聖地的地方,他區區法源宗,可不敢招惹。
“多謝王兄出手相助。”面對四周不少隱晦的目光,早已是在步入此間就恢復了可人模樣的沈寒煙,雖不似本來面貌那般勾魂動魄,但也足以傾國傾城。而且,她的舉止之間,俱是有著聖地傳人的風采,引來這些聖地少主的關注,亦是不難。
“舉手之勞而已,若是能夠和仙子同坐,共飲一杯,當得是榮幸。”王陽明深知,這等冰寒的女子開口,已是難得,哪能不順勢貼上去。
“若是平日裡,小女子自然不會拒絕王兄,但此番,卻是帶著未婚夫婿前來,當著他的面,倒是不敢過多違禮,還請王兄見諒。”沈寒煙侷促的看了一眼在走廊上的於洋,嘴角微微勾勒道。
“哦,似沈仙子這樣的絕世佳人都已是許了人家了,卻不知道是那位仁兄這般幸運,能夠抱得美人歸啊。”王陽明眼中厲芒一閃而逝,目光,在四周不斷搜尋。
在他看來,能夠配得上沈寒煙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