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麼…”
“啊…”我應道。
來人正是楊康,或許他不放心,便一直跟在我身後,直到我此刻坐於這處,才現身罷。“姐,過去這些年歲,你一直同我說著桃花島父女是怎樣的人,你們間發生了何趣事,黃蓉與你如何親近,黃藥師又是如何與你相處,從姐姐你的話中,我看出你們倆是慢慢將對方當做了對手,然後是友人,相處也越是隨意,你與他可以如平輩般的嬉鬧,又不會感到不妥,他也是這般想罷。弟弟我這些日子瞧來,也是明白伯父他真乃一狂傲不羈,乖張孤僻,厭惡世俗但卻是重情重義之人,弟弟雖是眼拙,但還是看得出如今他待你確是不同,這種不同與他對徒兒也是不同,這樣的特殊,姐姐定是感覺得到,弟弟這便是想知道,姐姐你是如何想的。”楊康道。
“我…不懂啊…”我吶吶道。
楊康嘆氣道:“姐,你還記得那日你同我說被伯父趕出島來,待見我時,與我說的緣由嗎?”
我轉頭看著他,甚是疑惑道:“當然是記得了,怎麼了?”
楊康定定地看著我,道:“姐,弟弟有些話若是不說出來,恐會被姐姐責怪的。”
我道:“想說甚麼直說便是了,總比我自己在這兒瞎想的好。”
楊康道:“姐姐你對他究竟是何感情我先放下不說,倒是伯父他…一個因著自己那離世多年的夫人能夠發誓獨自居於那與世隔絕的島上的人,姐,你真的確定他是喜歡你的,而不只是因著太過熟悉而產生的錯覺嗎?姐姐你要知道他這十六年來,可除了你外再沒有接觸過別的人,更何況是女子,他可是分得清對你的感情?莫不要將那親情錯當做了喜歡才是。都說是‘旁觀者清’,我這般看著,雖是覺得他對你與蓉兒都很是親近,或許也是因著你們太過熟悉了,而姐你又因那事,曾被他趕出島,現下他對你如此,莫不是心中愧疚而做的補償?”
聽著楊康一字一句地分析,我雖欲辯駁,但心中倒是贊同個七八分,正如楊康所言,這麼多年他未曾見過別的女子,而馮蘅更是那般聰慧美好的女子,遇到馮蘅前,他不曾看上哪個女子,更別提是與馮蘅相守了這些年,他又怎會看上其他女子,而馮蘅更是把人生最是燦爛的年華定格在黃藥師的記憶中了,他這一生都會記得她,他對我莫說是喜歡了,估計也只是因為與我一起不討厭,可以與他一道對弈論劍,這般默契的友人又從哪兒找去,更何況因著那件不光彩的事情,黃藥師估計是心生愧疚,既是不討厭,又是知道性子,更何況蓉兒也很是喜歡,那便乾脆這般在一起便是了,而更讓我堅信這想法的緣由,我並未告訴過楊康,此時看著他很是慎重同我說著話,我突然有種告訴他的衝動。
而我也的確這般做了,“弟…”我沒有看向他,直直地看著那很是耀眼的星星,彷彿我說甚麼,它都能聽得到,都能聽得懂般,我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並非沒有想過,而我不得不承認,這些確是我所害怕的,你可知道,桃花島有一處禁地,而這五年多來,我從未被允許去過!我記得那日我因好奇,偷偷跟著他,沒想到最後也是惹得他與我好一番打鬥方才罷休。弟弟,我說了這許多,你應該猜到是哪裡了罷!”聽到耳邊楊康的呼吸猛地一滯,我自嘲地一笑,不愧是楊康,只是聽我如此說來,便明白了,是的,那便是馮蘅的墓室了!那裡,是除了黃藥師外,任何外人別想踏足半步的地方。
那之後我便是明白了,即便是作為朋友,我依然也只是個外人,就算與黃藥師父女如何熟悉,也沒有拜見友人亡妻的資格,我對於黃蓉而言,是個突然出現又會與她玩耍更能教她武藝的姐姐,而對於黃藥師而言,我或許只是個可以幫她照顧女兒,但身份卻不明的女子罷了。
在島上的第一年,對於我的試探他從未間斷,雖然對此我表現的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