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甲和江謹也都從馬上跳了下來,想要上前幫忙,見小馬被袁牧拉住了,這才站在原處,怕一股腦的湧上去會讓那匹本來膽子就不大的小馬再受驚嚇。
等小馬稍微平靜下來,慕流雲覺得自己幸虧是坐在馬上,看不太出來,她這會兒兩條腿好像被人抽掉了骨頭一樣,虛軟無力,要是這功夫非得讓她下馬,她非得直接趴在地上不可。
“沒事吧?”袁牧見慕流雲臉色有些不大好,一邊安撫那匹馬,一邊問她。
“慚愧!慚愧!又給大夥兒添麻煩了!”慕流雲一邊嚇得心如擂鼓,還得故作淡定。
之前雖然騎過馬,但是袁牧那匹馬訓練得相當溫馴,性格也非常穩定,韁繩又是牽在袁牧的手裡面,這回是她頭一次自己一個人獨自騎馬就遇到這麼一檔子事兒,還以為自己方才會被馬甩下來,踩個非死即傷呢!
袁牧安慰她:“不怪你,是這馬選的不好。”
袁甲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委屈。這小白臉個子本來就不算高大,上次爺的馬他都爬不上去,還得人幫忙託一下才行,所以他這回特意挑了一匹老實巴交的矮馬,哪能想到這馬也是稀了奇了,見到人都不驚不跳,怎麼見著個老鼠倒嚇成這樣了!還真是世事難料!
對此,他也只有認賬的份兒,誰讓他之前欠了小白臉兒那麼大的人情呢!
已經出了城,讓慕流雲自己回去很顯然不現實,這光天化日也不可能兩人共騎一匹馬,那樣著實有些不大好看,袁牧想了想,只能是把兩匹馬的韁繩系在一起,翻身上馬,稍微放慢一點行進速度,四個人繼續趕路。
按照袁乙事先給他們介紹過的路線,四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小廟,原本以為這個廟裡面有那麼受吳榮志看重的慧能大師,那位慧能大師之前又在玉邕縣內鐵口直斷,這廟裡面的香火應該比較旺盛,結果來到跟前一看,就只有稀稀拉拉的香客罷了。ŴŴŴbipai
四個人把馬拴好便進了廟門,慕流雲看了看,發現進出的香客裡面並沒有任何婦人的影子,八成這座廟是不接待女客的。
這廟的山門也十分破舊了,上面的匾額也已經被風雨侵蝕得看不出本來面目,連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左看右看瞧了半天,慕流雲都沒能看出這座廟的名字,於是在心裡面給這座廟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無名寺”。
外面都破舊成了那樣,裡頭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的,地上的石板已經碎得一塌糊塗,碎裂的石板縫隙裡面有前一年留下來的乾草,還倔強的支稜著,新一年萌發出來的草芽隱秘在枯草中間,一眼看過去,頗為荒涼。
這個無名寺不算大,袁乙還真沒有說錯,論其規模來,這裡還不如太平縣的靜水庵。
四個人在裡面走了走,四處看了看,只見廟內的大殿看起來都是一副疏於打理的樣子,柱子和廊角都掛著蛛網,殿內的佛像也好像蒙了塵,周圍的裝飾皆色彩黯淡。
那慧能大師不是收費不低的麼?怎麼香火香火沒有吸引來,供奉供奉也寥寥無幾?那這個大和尚收的金銀都跑到哪裡去了?怕不是都進了他一個人的口袋?
都說出家人四大皆空,超脫了凡塵俗世,如此看來,這位慧能大師恐怕還脫得不夠徹底!
谷/span在前面轉了轉,除了感覺到這裡十分蕭條之外,倒也沒有什麼更特別的發現,袁牧給袁甲使了一個眼色,袁甲心領神會,轉身一個人走了。
“袁公子,江公子,不如你們二人先在這邊轉一轉,我到那邊去瞧瞧。”慕流雲覺得三個人一起走來走去,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做什麼都不方便,於是便對袁牧和江謹說。
袁牧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邊是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後院的,立刻搖了搖頭:“不妥,我等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