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查什麼?咱們想要查的該不會是同一回事吧?”慕流雲問。
沈傜有些猶豫,沒有接話,似乎不大想說。
這時袁甲從樓上下來,他方才剛去瞧了一眼那個和尚,見和尚雖然沒醒,倒也算是氣息平穩,就下來準備到後廚去把袁乙做的吃的端上來,看到慕流雲,便和她打個招呼。
“爺!慕推官!那和尚還昏迷不醒,不過氣息平穩,死不了啦,你們放心!”他一邊往廚房那邊走,一邊對他們說,“我這就去把吃的拿上來,這邊有小乙顧著,錯不了,呆會兒吃完了東西咱們就抓緊時間出發,別誤了慕推官開棺驗屍的時辰!”
“什麼?開棺驗屍?”沈傜一聽這話,立刻兩眼放光地站了起來。
袁甲被她嚇了一跳,忽然意識到這傢伙雖然前一天和他們一起救那個和尚,卻並不能算是自己人,不禁有些尷尬,覺得自己方才失言了,趕忙看向袁牧。
袁牧衝他擺擺手:“去拿吃的吧。”
袁甲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一溜小跑去了後廚。
“你們要去開箱驗屍?能不能讓我跟著去看看?”沈傜聽出來袁甲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這件事情是由慕流雲負責的,連忙一臉期待地問她。
“別別別!這可不合適!”慕流雲不假思索地就擺手表示了拒絕,“你不是也還要去追查什麼匪徒麼,別耽誤了你自己的事,咱還是各忙各的吧!”
沈傜被她說得噎了一下,想了想,又開口說:“其實咱們也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吧?就像你方才說的,說不定我們要找的匪徒都是同一群呢?
再者說,你們是提刑司的人,我們的事情到最後估計還得報到你們那邊去!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我是跟我的幾個師兄一起來的,為的是劫鏢的事。”
“劫鏢?你們……”慕流雲被嚇了一跳。
“想什麼呢!我們哪能幹劫鏢的事兒!”沈傜橫她一眼,“是我們家出來的鏢師,在鏢局裡面押鏢,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從來沒有出過事,偏偏前陣子就出了事,押了一趟鏢到晏州這邊來,結果才到這邊就被劫了,偏偏鏢師一個都沒有受傷,都說好像是被魘住了一樣,連對方什麼模樣都沒見著,見著的都是一群青面獠牙的惡鬼。
回去之後,僱主那邊肯定是不能認啊,一口咬定是鏢師監守自盜,吞了那些貨,報了官,晏州這邊的衙門也是好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那幾個鏢師打了一頓板子。
那幾個鏢師,都是我的同門師兄,也是我爹的得意弟子,這種冤屈,我們哪能就這麼嚥下去!所以我爹就派了幾個能幹的師兄,想要出來探查一下這件事,將那貨劫鏢的賊人捉了,替那幾個受冤枉的師兄洗脫冤屈。
他們本不肯帶我一起,我就喬裝打扮趁著出發之前人多雜亂,提前躲上了拉東西的那輛車,等到出發到了半路他們發現我,也沒法子給我送回去了。”
聽到沈傜提到她的那幾個師兄在晏州地界被人劫鏢,彷彿被魘住一樣,之後看到了好像惡鬼一般青面獠牙的東西……這事兒聽著還真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啊!
慕流雲作為深有體會的那一個人,聽到她說的事情經過,不著痕跡地朝袁牧那邊看了一眼,以袁牧的耳力,自然不會聽不清沈傜的話,此刻也表情微凜。
“你還別說,你想要查的這件事,跟我們要查的,還真的是八九不離十。”慕流雲對沈傜說,“你那些師兄都去了哪裡?可也在玉邕縣內?”
沈傜搖搖頭:“他們倒是不在縣城內,不過也都在附近不遠,若是我需要找他們,只需要放兩支響箭,他們就會來尋我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腰間拍了拍。
這事兒慕流雲倒是不怎麼懷疑,畢竟是世世代代開武館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