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家住上幾日都是沒什麼,這位袁大人還挺守禮的,也不是什麼難伺候的人。”慕夫人先是挺慕流雲說還能住上幾日,點點頭,然後聽到後面的話,又愣了一下,“你們要去松州?松州離咱們江州可是遠得很吶!這……能信麼?別有什麼不妥!”
慕流雲知道母親擔心的是什麼,無非是怕身份暴露的事,然而袁牧已經發現了真相,慕流雲反倒對此毫不擔心,感覺輕鬆了許多。
只是這話不能說給母親聽,免得她又要開始擔心袁牧這樣的權貴說翻臉就翻臉,慕流雲只好拍著胸脯把自己誇得英明神武,表示絕對不會出現紕漏。
慕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一點,心裡也明白慕流雲即便到提刑司去任職已經算是被抬舉了,但依舊官微人輕,去哪裡做什麼,都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吃好了飯,慕夫人藉口乏了,把慕流雲趕回了自己房間去,待到慕流雲走後,她才叫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過來,附耳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那小丫鬟就麻利地一溜小跑出了慕家,急匆匆跑走了。
慕流雲第二天一早起來,紅果把早飯給她送到房裡來,說慕夫人一早上為了鋪子的事情,已經早早用過飯就出去了,以及前一天晚上江謹到慕家來過。
“江謹?他來做什麼?”慕流雲嘴裡咬著一隻小包子,含含糊糊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夫人那邊的靈芝說了那麼一嘴,”紅果端著一隻小瓷碗,給慕流雲盛了點粥,“說是急急忙忙來,夫人讓靈芝她們在門口候著,跟江公子在客堂裡頭說了一會兒話,江公子就又急急忙忙走了。”
慕流雲有些納悶兒,想一想,好像沒聽說家裡還有哪個被收留的女子在戶籍上頭還需要江謹幫忙經手的,不過除了這個,母親找他還能為了什麼!
吃了飯,慕流雲揹著手溜溜達達出了院子,一出月亮門,就看到袁甲熱氣騰騰在那裡站著呢,臉膛通紅,額頭上還掛著一層密密的汗珠,氣息都有些沒有喘勻。
“袁大哥早啊!”慕流雲心情不錯地同他打招呼,看來這愣貨還真是把袁牧的叮囑給聽進去了,表現得很有分寸,“這一大早怎麼滿身是汗的?”
“方才跟我家爺過了幾招,還沒練完呢,不過估麼著這個時間司理也該起了,所以就過來這邊守著。”袁甲一五一十地回答。
慕流雲想起之前偷偷瞧見的袁牧練劍的模樣,覺得那畫面看著著實養眼,便試探著問袁甲:“那你還想回去接著練麼?想的話就去吧,我跟著過去瞧瞧!”
袁甲方才與袁牧戰得正酣,因為心裡惦記著頭一天被派給慕流雲做護衛就光顧著和世子過招,把慕流雲給扔下了,這樣未免有些不大好,所以才急急忙忙跑過來等她,現在聽了這個提議自然是十分欣喜,立刻一口答應下來,大步流星往偏院那邊去。
慕流雲跟在袁甲身後,連跑帶顛地來到偏院的時候,袁牧穿著一身黛藍窄袖外袍,正在院中練拳,他的那柄烏黑佩劍就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爺,來!咱們接著練!慕司理說他閒著也是閒著,所以過來瞧瞧!”袁甲興沖沖跑過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打算與袁牧繼續過招。
袁牧瞧見了慕流雲,微微一閃神的功夫,袁甲已經欺身上前,拳頭揮得虎虎生風,直朝著袁牧身上招呼過去,那衝勁兒,讓明知道他們不會動真格的慕流雲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一口氣吸進去,半天沒敢吐出來。
袁甲的拳頭眼看就要衝向袁牧的面門,袁牧腰身一擰,向斜後方這開一步,躲開袁甲的同時順勢一拳攻向袁甲的身側軟肋處,袁甲慌忙退開躲避,再調整姿勢重新衝上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拳風陣陣,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打得激烈又熱鬧,慕流雲蹲在一邊看得目不暇接,一邊看一邊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