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被母親氣呼呼的話給逗笑了,一個沒控制住,給母親捏肩的手勁兒都大了一點。
慕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輕著點兒喲小祖宗!你娘上了歲數了,一把骨頭可禁不住你這麼捏!不過你這倒是沒白練力氣,確實是比原來力氣見長了!”
慕流雲連忙給母親揉揉,嘿嘿訕笑,然後有些疑惑地問:“既然娘不是因為我沒能幫上二叔的忙所以憂慮,為什麼今兒在外面聽到那些市井傳聞之後,心情這麼不好?”
“我這心裡頭不好受,倒是的確跟你二叔有那麼一點關係。”慕夫人聽女兒這麼問,忍不住也嘆了一口氣,“我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你二叔平時人有多差,現在做出這種傷人害命的事大家夥兒都不覺得有什麼離譜的,好像情理之中一樣……
雖然說你二叔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事情可能就沒有比咱們娘倆兒更清楚的,但聽他們一口一個慕家如何如何,慕家如何如何,我這心裡頭啊,也覺著彆彆扭扭的!ŴŴŴbipai
你爹那個人,雖說沒有什麼舞文弄墨的才情,但也是一個極好的人,平素勤勤勉勉,無論是家裡還家外,待人和善寬厚,跟誰都相處得很好,也從來沒有過囂張跋扈的時候,過去在鄰里之間,誰不說慕家大爺是個好樣的!
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你爹向來不會涉足,別說的涉足,就連路過他都會能免則免,他同我說過,這就和瓜田李下是一樣的道理,叫人無意中瞧見了,搞不好都要被傳出一些不太好的說法兒,要是愛惜自己的聲譽,就應該想方設法避嫌。
當年你爹還在的時候,你二叔三叔的壞毛病他都知道,也沒少因為這事兒和他們兩個生氣,那會兒你二叔三叔也知道你爹不許他們做什麼,倒也還算收斂。
後來你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就越發放肆起來,到後來他們兩個估計心裡面覺得你爹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不測,不可能回來了,更加肆無忌憚。
我方才在外面聽他們說的那麼難聽,這心裡頭啊,就忍不住想,若是讓你爹知道他的兩個弟弟如今變成了這個德行,估計得氣得從陰曹地府爬出來找他們算賬吧!”
“娘,您別想這些,二叔和三叔早就和咱們分了家,他們不管有多離譜,都和咱們家沒有關係!天底下姓慕的不計其數,難不成所有姓慕的做了什麼壞事,我們都要跟著丟臉麼?
而且俗話說,兒大不由娘,連自己的孩兒大了,當爹孃的都未必能夠管得了,更別說是兄弟之間了,我爹假如一直都在家,保不齊也早就被他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氣得懶得再多理會他們,由著他們自生自滅,您就別想那麼多了!”
“也對!你爹那麼好的一個人,就算是在下面也一樣是享什麼清福不好!幹嘛要上來管這兩個敗家子兒!”慕夫人聽慕流雲這麼一寬慰,也覺得心情好了很多,眉頭舒展開一些。
慕流雲又陪著母親說了一會兒話,想著法兒的逗母親開心,等慕夫人心情好一些了,見周圍也沒有旁人在,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母親說:“娘,二叔這一次的牢獄之災,也就算是讓他吃點苦頭,正好也能順便看看清楚,平時跟他混在一起的都是些什麼人!
在那共同之上,他平日裡混得很好的那一群酒肉朋友,為了把自己撇清,恨不能跑去幫著黃陸升的朋友一起作證人就是二叔殺的。
以前您沒少因為這事兒跟他們生氣,也勸他們不要跟那些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他們一個個梗著脖子,理直氣壯,根本沒有聽進去過半句。
這會兒他可是親眼所見,等出來之後,八成也就吃到教訓了,若是日後能夠有所收斂,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做人,吃這幾日苦頭倒也算是值得了!”
慕夫人和女兒這麼多年的相處,母女兩個之間的默契還是很足的,一聽女兒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