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於是只能那樣好像石像一般,手裡攥著瓷片,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袁牧朝她走過去,伸手捏住那瓷片的一端,另一隻手輕輕的撫著慕流雲披散著的長髮,用自己生平最輕柔的聲調,對她說:“沒事了,我在這裡,不要怕。”
慕流雲的手指抖了抖,終於緩緩鬆開了那塊瓷片,她方才因為心裡驚懼,手攥得太緊,手掌心和手指都被瓷片割出了傷口,這會兒也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不住打哆嗦。
袁牧觸到她指尖冰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冰涼之外還多了溼意,嘆了一口氣,長臂輕攬,將慕流雲拉到自己身前,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
“沒事了……沒事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一邊撫摸著慕流雲的後腦勺,一邊輕輕地這樣對她說,希望她能夠不再緊繃,放鬆下來。
慕流雲的耳邊充斥著袁牧的輕聲安慰,感覺著他身體傳來的溫度,漸漸地終於有了一種從冰塊當中被融化出來的感覺,原本堵塞在鼻子裡面又酸又澀的複雜情緒也噴薄而出,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膽子非常大的人,畢竟別說是女子,便是男子又如何?有幾個能夠在各種各樣猙獰可怖的屍首面前保持著冷靜從容?更別說還要動手去剖屍驗屍了。
別人聽到個鬼怪的傳說,嚇得臉也變了色,夜裡嚇得燈燭也不敢熄滅,她卻只是聽了一笑,該幹嘛幹嘛,哪怕是讓她夜裡獨自一人橫穿亂墳崗都不會做半個噩夢。
她以為自己很勇敢了,簡直已經勇敢到家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這麼驚恐。
原來過去那些旁人聞之色變,自己卻半點都不害怕的,不過是一些根本不可能傷到任何人的死物,那些東西不管被渲染地多麼可怕,都不會真的傷人分毫。
而今天晚上遇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可以殺死另一個活人的,活人。
這世間最恐怖的從來都不是已經死掉的,而是活著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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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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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