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拉下去杖二十!狠狠打!”楊知府心裡正惱恨得厲害,這會兒立馬有了發作的機會,咬著後槽牙衝那幾個衙差吼道,“還在等什麼?拖到一旁給我打!”
“爺,這幾個怎麼辦?”袁甲在一旁問袁牧,順便腳底下加了一點力氣,踩得那姓楊的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只可惜他的那些同伴這會兒可沒有膽子再替他開口了。
“沒規矩,在江州地界上,這種事當然要問楊大人的意思,我怎麼能越俎代庖。”袁牧說。
“楊大人,你這本家要如何處置?”袁甲點點頭,衝楊知府一拱手,甕聲甕氣地問。
“這位兄弟真是說笑了!你可不要被這幾個混賬東西給矇騙了!”楊知府的汗都要下來了,考慮到袁甲是袁牧的貼身侍衛,絕對的自己人,得罪不起,只能賠笑道,“這天底下姓楊的人萬萬千千,總不能每一個都是我的本家,你說是不是?
容我將這幾個人押會衙門裡去,好生審問,看看他們到底是為何要在此滋擾,若有於法不容之處,我定不會包庇!”新筆趣閣
“事兒呢,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慕流雲這功夫才不緊不慢開了口,衝楊知府笑眯眯地拱手行禮,“楊大人,好久不見!我娘在我們自家的鋪子裡面,找了個繡工師傅教授一些女子刺繡手藝,袁大人聽說之後,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想要親自過來看一看,不料一到這裡就看到這幾個人正堵著鋪子門口吵嚷,說出來的那話啊……嘖嘖,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楊大人是個斯文人,我這人臉皮也薄得很,那麼有辱斯文又下流粗鄙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也怕汙了楊大人您的耳朵,所以便不轉述給您聽了吧!”
“慕司理、哦不,慕推官!”楊知府一聽這話,心裡面暗叫不好,“竟有此事?!實在是欺人太甚!慕推官一家在太平縣向來風評極佳,任誰說起來不都得豎大拇指誇讚,這些不上臺面的東西,竟然欺負到慕家地頭上,本官定當從嚴處置,絕不姑息!”
方才他還在心裡面盼望著這幾個不長眼的只不過湊巧是在慕家的鋪子門口跟袁牧他們起了衝突,事情的始末與慕家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那這是還好辦一些。
只要當著袁牧和慕流雲的面,處置幾個刁奴,然後把人帶走,走一個過場,等袁牧他們走了,之後隨便怎麼處置都可以打發得了,他也不信因為這麼點事,袁牧這樣的人物還會過後特意詢問一遍。
結果怎麼就好死不死,這幾個人真的是衝著慕家去找麻煩的呢!
這事兒論起來也怪自己,事先沒跟這些人知會一聲慕家不知道怎麼搭上了忠勇郡王世子的這件事,可是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以小小的慕家,與忠勇郡王府的門第實在是天差地別。
他本以為慕流雲只不過是湊巧機緣巧合入了世子的眼,受了點器重,所以就調去了提刑司任職,過上一段時間,也就被那位出身不凡的提刑大人拋在腦後了。
尤其是前些日子,袁大人不是就又提拔了自己衙門裡的江謹麼!
楊知府以為慕流雲已經不再受袁牧的器重,所以也沒太把慕家當回事,哪曾想,自己向來料事準確,這一次卻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
谷觛/span現在只希望慕流雲是個識趣的人,別太揪住不放,能讓自己在袁牧面前應付過去。
“如此甚好,袁某今日還要看看慕家這女子學堂的情況,此事便有勞楊大人親自督管吧。”袁牧聽了楊知府的話,衝袁甲一招手,“袁甲,你去給楊知府幫幫忙,若有什麼令楊大人為難的地方,你只管依著我平日裡的慣例處置,為楊大人撐腰,你可清楚?”
“是,我省得了!”袁甲立馬點點頭,終於把那姓楊的背上踩著那隻腳移開,衝袁牧規規矩矩一抱拳,然後又衝楊知府一伸手,“楊大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