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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事情忙碌結束,崔時璨擦著手走出來,見溫漁和老媽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演著男女主角的生離死別,不禁笑著問:「你們倆看這個?」

「我和阿姨聊天呢。」溫漁朝他笑,飛快地眨了下右眼。

第五十六章

臨睡前葉小文猶豫地問了一句溫漁住哪兒,時璨正替他拿牙膏牙刷,聞言應了一句:「他和我睡就行了。」

他這麼直接,葉小文徹底沒話說,讓時璨自己準備,回房休息去了。

時璨的房間是最小的,堪堪擺下了一米五的床和一排衣櫃。櫃子裡不全是他的衣服,偶爾長輩那邊放不下的被褥會堆到這裡,左右時璨不長住。好在房間通風透氣,儘管沒有空調,但穿堂風掠過,夏日夜晚,驅散了幾分炎熱。

傷口癒合情況良好,日前已經可以自己洗漱了。溫漁洗好澡,發梢滴著水,胡亂地用毛巾擦了擦,頭頂那幾根短髮固執地翹起來。

他打了個哈欠,就要往床上倒,被時璨拽住了胳膊:「頭髮吹乾。」

「熱死了……」溫漁小聲說,卻也接過了吹風機,自覺站到排插邊上。時璨說有常溫檔,溫漁反駁那也是熱的,逞口舌之利的下場就是崔時璨按著他吹頭髮。

洗髮水的味道有一股花的清香,但溫漁說不上是哪一種,挺好聞,興許也有薄荷的成分,涼悠悠的。吹風機烘了一會兒,他周身彷彿被這個味道浸透了。床單被套都剛洗過曬乾,一股清新的皂香。

房門半掩,走廊的燈關了,屋內也只開著一盞明亮的小燈。時璨幫他吹乾頭髮,將就溫漁半坐在床邊的身高差,輕輕吻了口發旋兒:「晚安。」

「哦。」溫漁說,順從地往枕頭上倒。

因為手術後每天早睡晚起,他的熬夜生物鐘全部糾正成了健康作息,這時到平日睡覺的點兒,溫漁便開始迷糊了。

蹭了下枕套,裡頭裝的是時璨專程給他帶過來的枕頭,太空棉,柔軟度恰好。溫漁閉著眼,感知到周圍不時有點動靜——他和時璨沒一起睡,怕晚上不老實碰到動了手術的地方,而今突然要睡到一張床上,溫漁身體困極了,意識卻還清醒。

鎖門的動靜,衣料摩擦的聲音,關燈的「咔嗒」,床沿因為重量陷下去,接著被子掀開一角,身側多了個溫暖的熱源。

溫漁突然就睡不著了。

平躺的姿勢,他聽了一會兒時璨均勻的呼吸,睜開眼,試探著去摸他的手。這張床躺兩個成年人顯然窄了,溫漁稍一動作便碰到了時璨,他半側過身抬眼看,時璨快睡到床邊,可能一翻身就掉下去。

察覺到他的動作,時璨也撐起身子:「怎麼了?」

溫漁愣了會兒,揉揉眼睛:「我腰不舒服。」

以為是床板有點硬的關係,畢竟溫漁沒睡慣,時璨「哦」了聲,示意他再靠過來點兒:「我幫你按一按……靠近點。」

「不應該背過去嗎?」溫漁笑著,依言往他懷裡鑽。

時璨側躺著,徑直把他整個摟在身前,讓溫漁呼吸都往自己頸窩鑽。暖熱的手掌在他側腰揉了揉,順著線條準確地找到那塊僵硬的肌肉,低聲喊他放鬆,時璨親著溫漁的額角,手上動作力度剛好,讓他放鬆地哼了幾聲。

他想是這段日子臥床太久也不鍛鍊的緣故,被時璨按摩著,又舒服又解乏。這手法與理療時很相近,他卻能聽見時璨的心跳,感知他的呼吸。

解了乏,某些不該有的小心思開始活泛,溫漁抱著時璨的腰,親他頸側,在鎖骨上留了個淺淺的牙印,小聲問:「都拆線了——」

「拆線也不行。」時璨喉嚨滾過低笑,手掌捂了會兒尾椎骨,順便拍了下,「怎麼一天到晚想這些事?」

溫漁拿腳趾碰他的小腿:「我不想這個想什麼,飽暖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