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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嘉舉手投降:「我沒有,是易景行聽岔了。」

溫漁拍著心口:「沒把他嚇壞,把我弄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醫生騙我——」

時璨皮笑肉不笑地擰了把他的鼻子,話題就此打住。他把蘋果切成小塊,起身去洗了點草莓和大櫻桃,堆在一個玻璃碗裡拿過來。

「你們吃吧,水果放不長,給他留著也是浪費。」他說,抽出幾根牙籤。

「那我就不客氣了。」紀月笑眯眯。

老同學坐在一邊聊天,溫漁坐了會兒就困,捂著被子睡覺。他們聲音更小了些,大多數時候是紀月在說,崔時璨應和幾句,許清嘉乾脆就不講話。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在一起了。」紀月含著草莓,長籲短嘆,「好像你之前慘兮兮的還在昨天。」

時璨:「……嗯,還好。」

紀月給許清嘉遞了半邊蘋果,扭頭繼續道:「不過要不是溫漁這個病,你可能還要拖上一陣子吧。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曉得的,之前說想等再多掙點錢才提——當時我就想問為什麼,璨璨,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這些了?」

崔時璨打愛消除的手指停了下,像是沉思:「說不清,就覺得要隨便換一個喜歡的,對方無所謂有沒有錢,那我也無所謂。可溫漁不一樣。」

紀月含笑:「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嗎?」

時璨被她逗得側頭看了正睡著的溫漁一眼:「這怎麼能相提並論。」

紀月:「可溫漁更不會介意呀!」

「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時璨的目光落在溫漁拽著自己的手上,「我以前總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是最好的一面,那會兒過得不好,他在天上,我在泥裡,那個詞怎麼說?雲泥之別?先望著他,再看自己就哪裡都不滿意。」

許清嘉輕輕地搖了搖頭,按住紀月的欲言又止。

「可現在想通了,他也沒全不在意,只是希望我好。」時璨低下頭,繼續順暢通關,在一路俏皮音效裡說,「要這麼快就說……是我擔驚受怕,經不起下一次意外了。」

紀月拖長了聲音:「哦——」

誰都沒注意到正「酣睡」的溫漁,埋在被子裡的下半張臉掛著得意的微笑。

可有點難得,要讓崔時璨在他面前說幾句這樣的話,除卻此前他掏心挖肺,恐怕三年五載都再不會有。

起先滴水不進,等通完氣才能喝點水和米湯,出院則要一週以後。等到那時已經養了好幾天,溫漁瘦出了尖下巴,襯得眼睛更大,又有了幾分少年時的娃娃臉。

前來探病的韓墨調侃他可愛,差點被溫漁當場捂住嘴。

「可不敢胡說!」他瞥了眼正在辦出院手續的時璨,「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勸你善良,謹言慎行。」

「我才沒有。」韓墨氣定神閒。

算上手術前因為出血的半個月,溫漁整個六月份幾乎都在醫院度過。手術後崔時璨請了長假,天天陪著,人也跟著他吃得清淡,不拿誘人宵夜和麻辣食物饞病號,雖不如他消瘦明顯,變化仍是一眼能看出。

這時崔時璨在遠處,溫漁和韓墨站在走廊等,正好看見他半個輪廓分明的側臉。時璨個子高,弓身填單子,看上去都有點吃力。

片刻的靜默,韓墨忽然說:「真挺帥的,腰腿比也很優越。」

溫漁開玩笑道:「你可別打他的注意,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還捱了一刀。」

「我也就看個眼福。」韓墨說,手放在溫漁肩膀上拍了拍,「這兩個月不用來上班了,正好弘昌那邊小陸總派人來搞合作專案,短期內不會走,你的任務我會分給其他人。你這次搞出病,知道公司怎麼傳的嗎?」

溫漁:「說你996,壓榨起勞工連高管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