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大小,可見一斑。方陽飯館臨近菜貿市場,靠近西城門,而城主府卻在城池中心偏東。坐著馬車,若是快些的話,一個半時辰(3個小時)便能到了。
馬車行了好一會,李掌櫃睜開假寐的雙眼,在馬車上有些意味難明的說道:“樹運,在我這小店,幹了多長時間了?”
李樹運聞言心裡一條,有些不好的預感,眼睛正視前方,佯裝平靜的說道:“哦,7年了,掌櫃的,今天怎麼說起這個來?”
李掌櫃伸出雙手,放在眼前,仔細地看著:“我平時對你怎麼樣?不曾虧待過你吧”
李樹運終於放下心中的僥倖,心知身份已經暴漏了,精神上反倒有些輕鬆。馬鞭不停,語調平靜的敘述著:“掌櫃的對我,自然是沒的說,錢沒少給,活幹的卻也不多。這些恩德,樹運都記在心裡。其實,這些年,樹運活得挺累,主家對樹運有再造之恩,偏生掌櫃對我也不錯。我一直在想,若是掌櫃狠些,毒些,我倒是輕鬆了!”說著這些,李樹運竟還笑出了聲。
李掌櫃沒阻止這個名為李樹運的小夥計的馬鞭,繼續看著自己的雙手,也不知道聽沒聽李樹運在說些什麼。
“小時候,家窮,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母親也沒把我扔了,一天打幾份工,居然妄想讓我上學!也不想想,自己一個窮困老婆子,怎麼就有這份奢望!!”李樹運有些怒氣,也不知是對誰,伸手擦擦眼裡的淚水。
“再後來,母親也累垮了,債主們逼上門,實在沒辦法了。我本來想著豁出一條命來,做些骯髒勾當,把債還了,再給母親磕幾個頭留下些銀子,一死百了,省的太累。不想劉家大財主把錢給我們還了。母親從小教我,知恩圖報,我也沒什麼好給人家的,就這一條命,人家要,那就給唄!沒啥大不了的!反正我娘前兩年也去了,沒啥牽掛!”
李樹運拉下馬頭,待馬車徹底停下,也不管身周的幾個黑衣人,轉過頭,笑了笑:“掌櫃的對咱有恩,咱也是知道的,這次,是樹運無恥。恩將仇報了樹運先去了,到底下啥時候見了李掌櫃,再給掌櫃的扣頭!”說完,把匕首從袖口翻轉出來,一刀捅進自己心臟!稍緩片刻,嘴角流出幾絲鮮血,李樹運一手撐著身子,喘息著望著天空中某顆星辰,喃喃道:“老孃,兒來了,這兩年沒兒的伺候,過的不老舒坦吧”
馬車徹底沒了動靜,幾個黑衣人包圍著馬車,也不言語。好一會,李掌櫃嘆了一口氣:“何必呢!讓你走,你不走!說過你多少次,做人就的圓滑點!”掀開馬車簾子,環顧身周的六個黑衣人,居然輕笑出聲:“也好,送你們幾個下去,也好做個伴!”
位於東南角的黑衣人微微迷上眼睛,也不說話,率先出手!右手輕揚,一把長劍已然在手,足尖輕點,似慢而快的向著李掌櫃刺去!似乎收到了訊號,其他五人也紛紛取出兵器,竟都是一模一樣的劍器!一齊衝向中心的李掌櫃!這絲閒餘,李掌櫃居然反手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算盤,右手持定,左手輕撥,口中喃喃:“六劍網陣。主殺。伐氣於東起,落於正南,所以不可向南行。不足為慮!”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只有一柄劍主殺,其它六柄可不是用來看的!幾個黑衣人速度都是極快,卻不知怎的,硬生生讓劉掌櫃撥弄了好一會算盤,這般快慢的差異感,著實讓人心中有些煩悶!
眼見利劍就要刺穿自己的身軀,李掌櫃左手不停,嘴中嘟囔:“胸口,西北位。迫劍。西二北五。”這般說著,李掌櫃竟然全然無視其它五柄劍,施施然向西走了兩步,又毫不停頓的向北走了五步。詭異的是,明明肉眼可以預見能刺中李掌櫃身體的利劍,全都失之毫釐的偏離了李掌櫃的身體!
黑衣人面色如常,手上卻毫不停頓,繼續衍化陣法。“殺伐氣,偏離運移。西北位。困劍。南四東二。”
“西六北